身穿红衣的女子走在我的前面, 我的前面除了红衣女子,还有 旧房子,草长得深,树长得密。 紫茉莉没有浪费每匹瓦上的露水。 红衣女子走进岔路,我们不是同路人, 我们都穿红衣服。 我走进另外的岔路,世界变了样。 鸡鸣狗吠,破屋四五间。 我想我走错了,狗吠将我留下。 留下的还有赤贫,紧锁的门窗, 像囚禁的萤火虫,发着微光, 但看不到。你看不到,原始性 封闭着安稳的灵魂。 冰冻在前行。我嗅到柴火的噼啪声和 锅灶的咕噜声,我听到耳边响起: 母亲,吃饭了。 (作者: 蒋 艳 作品散见《诗刊》等报刊) |